Thursday, September 1, 2005

鬼魅


有时候我会想:在这喧哗的城市里,人们都在用狂乱来抵抗寂寞的侵袭,两种力量在对抗,两种力量皆来自自己,这种自我内在的战争,不管最后是哪一种力量取得胜利,受伤的总是自己。

年轻,是最有资格去品尝这种滋味的。因为,在压抑和释放间加上年轻的疯狂与热血,那么这种滋味就更恰得好处了。

常常,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会突然想起某些人。就像是在那些特定时刻曾经和那个某些人一起度过。想念是掺杂了回忆的,所以,如果不想让想念在你毫无防备下突袭,唯一可下的功夫就是消灭记忆了。

但某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,所以有时候我们总被攻击得莫名其妙,束手无策,像思念。这种连即使彻底的失忆都徒劳的,经已在潜意识里像鬼魅般住了下来。

往往,这种已被鬼魅缠身的人,看起来很可怜,特别是夜深的时候,会痛苦得撕心裂肺,筋脉爆裂。如果没有一定修行的人,分分钟口吐白沫,神经错乱。

我不是什么有修行的人,所以碰到这样的一个厉鬼缠身的夜晚,想睡一顿好觉是不可能的,虽然还不至于口吐白沫,但那种失魂落魄,六神无主的滋味,只有自己最清楚了。

一个无风,月亮高挂的夜。

我想,是因为年轻,使我有足够的勇气与骄傲,去应付煎熬,去面对失败与嘲笑,至少在廿年后,会心一笑:青春无悔。

(二零零二年八月十一日凌晨一点前的三分钟,没有人和我在一起,除了鬼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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